Sunday, 27 October 2013

輕率

讀木心談輕率,感慨良多,看看自己這樣輕率的過日子,實在不堪。  我爸爸常說:『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。』 本來是教我們過生活知足常樂。 誰知他女兒常把他的教訓用來包裝自己的不足。  所以我常看見別人的不足,這是為『benchmarking』做research。

Fast food、大吃大喝,是吃的輕率; 辦公室裡見到某些年輕人的做事態度,是工作的輕率; 拍拖的只想到對方有沒有送禮物、有沒有樓房,是談戀愛的輕率; 只看電視是找娛樂的輕率; 如廁不關門、不沖廁、不洗手,是嘔心的輕率; 隨地吐痰,無故製造噪音,亂拋垃圾是罔顧別人、罔顧世界的輕率;  隨處蹲是罔顧城市美感的輕率 。 。 。

就是學寫字,現在也是輕率的一代。 我雖不懂藝術,但亦能寫個『藝』字。  讀小學默書時怕遇到這個字,中間那部分很想胡混過去。 現代有很多所謂藝術,是簡體字的體現,藝術少了許多,只在二流上留下兩棵草。

我很希望有權力有影響力的語言學家,能撇開政治考慮、權力考慮,更不要一念慈悲,為著下一代能繼續輕率過去,就讓簡體字繼續和我們的下一代廝混。  請重新相信中國文字,繁體字。

Saturday, 26 October 2013

與世界接軌?

聽見旁邊有人說:『有一天中文成為世界語言多好,我們就不需學英語那麼麻煩。』

我爸我媽當年來到英屬殖民地香港,慨嘆自己不懂英語真吃虧, 對我們總是說要學好英語,將來才好找工作, 在香港落地生根後從沒有因為兒女要學英語而感到『麻煩』,反而說在香港有好的語境學習英語,因為生活上有很多機會接觸英語。 他們覺得兒女能多學點總是好的。

這是兩地的文化差異? 還是兩代的文化差異?  香港人好學,很注重自己有沒有skills,幾十年前已盛行學普通話。  能說不錯的普通話的香港人其實很多,能說英語的香港人也很多,在日常生活裡主要說廣東話是很自然的事,正如到了廣東到處聽到廣東話,到了上海到處聽到上海話,到了濟南到處聽到山東話,到了成都到處聽到四川話。  就是他們講普通話,四川人帶四川口音,山東人帶山東口音,也是很普遍的。 香港人講普通話帶香港口音不也正常嗎?

不要急於把香港人洗滌,先看看有什麼真的要洗。把好的東西甩掉,是時代的悲哀。 其實也不用忙,反正時間是最強的洗滌劑。  嘆嘆!

Tuesday, 15 October 2013

銀婚

二十五年過去,還搞不清什麼是愛情。 常在車廂裡、餐廳裡,聽見三兩個女性侃侃而談,有談到愛情的,卻越聽越糊塗。  那些大多都是年輕女人的理論。

還是簡單一點的理論易懂。  當天熱戀過,無目的的愛過。 張愛玲說沒有目的的愛才是真正的愛,就是這樣。 今天大家走過了二十五年的路,還希望一起走完前面二十五年、五十年的路,這是最草根的期盼。

願望還是那一個: 健健康康挽著手到公園散步。 貪心一點: 帶著老花鏡各自看各自喜歡的書。  書香,茶香,平常事。

Sunday, 13 October 2013

『雨聲潺潺,像住在溪邊。 寧願天天下雨,以為你是因為下雨不來。』

就這麼簡單的幾句,極普通。  可她說盡了等待。  誰有這文字功力?  張愛玲。

在她的文章裡,這只是『ABC』。

以前在學校,讀的是冰心的文章,張愛玲的從來不教。  沒教育意義,黑暗,冷僻。

藝術講求真、善、美, 這幾句俱有。  真情沒修飾; 後兩句在期盼,無奈中帶著一點人性的善; 四句皆美。  誰說她的文章不可當教材? 不過真正好在哪,還要等許子東教授分析一下。 (最近看過許子東的《張愛玲的文學史意義》,實在拜服。)